我的合伙人是儿媳妇

在云舒听风的笔下,《我的合伙人是儿媳妇》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作品。主角沈月娘周文柏柳飘飘的命运曲折离奇,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,引发读者对人性、命运等深刻的思考。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。带着一种他从未在我这里听过的、冰冷而极具压迫感的味道:“我当是谁,这么大阵仗,闯我梧桐苑的内室。”“周文柏,谁给你的胆子...

头疼。不是那种喝了假酒第二天早上的闷疼,是脑子里像有根烧红的铁钎子,

从太阳穴一路捅到后脑勺,还带着滋啦作响的回音。无数画面、声音、碎片化的情绪,

蛮横地挤进来,涨得脑仁儿发懵。我,林薇薇,二十六岁,二十一世纪好青年,

三秒前还在为甲方爸爸那句“感觉不对,再找找感觉”吐血三升,

现在……现在我感觉自己躺在硬邦邦的雕花木床上,锦帐悬着流苏,

空气里有股陈旧的檀香味,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气。身上盖的被子厚实,压得慌,

料子滑溜溜的,但触感陌生得让人心慌。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。古色古香的房梁,

繁复的藻井。视线下移,对上一双眼睛。一双极美,却盛满了惊惶、恐惧,

甚至有一丝绝望的眼睛。是个年轻女子,穿着素淡的藕荷色衣裙,梳着妇人发髻,脸色苍白,

嘴唇没什么血色。她跪在床前的脚踏上,手里还捧着一只白瓷药碗,热气袅袅。

因为我的注视,她整个人明显地抖了一下,碗里的药汁荡出细微的涟漪,她慌忙低下头,

脖颈弯出一个脆弱的弧度,肩膀缩着,像只下一秒就要被捏死的蝴蝶。

脑子里那些横冲直撞的碎片,在这个瞬间,“咔哒”一声,严丝合缝地拼凑起来。沈月娘。

永昌侯府庶子周文柏的妻子。过门三年,无所出。性格懦弱,逆来顺受。

而我……我是永昌侯爷的继室,周文柏的嫡母,沈月娘的婆婆,王氏。

也是这本我昨晚熬夜看完的古早宅斗文里,标准的恶毒女配,终极反派婆婆。虐待儿媳,

挑拨儿子夫妻关系,最后儿子在真爱白月光外室的怂恿下,把我休弃,

我卷着一点私房钱想跑路,结果被劫匪抢光,冻饿惨死街头。死相据说挺难看的。

“……”我喉咙里嗬嗬响了两声,不知道是想尖叫还是想骂娘。沈月娘听见动静,

头垂得更低,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颤:“母、母亲……您醒了?药……药刚煎好,

您趁热……”她试图把药碗举高一点,手腕细瘦,似乎不堪重负。我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,

又看看她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。原著情节在脑海里自动播放:王氏“病了”,

借口沈月娘伺候不周,罚她在院子里跪了半夜,第二天一早又嫌药太烫,

直接把碗砸在了沈月娘身上,烫红了一片。这是虐待的开始,也是沈月娘悲惨命运的序章。

去他妈的序章!老娘不当这反派工具人!求生的本能,或者说,避开惨死结局的强烈欲望,

压过了刚穿越的眩晕和惊恐。我猛地吸了一口气,

压下喉咙口的腥甜(可能是原主残留的情绪?),然后,

用尽目前这具略显富态身体的所有敏捷,一把抓住了沈月娘那只捧着药碗的手腕。“啊!

”沈月娘短促地惊叫一声,药碗脱手,眼看就要砸下来。我另一只手飞快地一抄,

稳稳接住了碗。药汁晃了晃,溅出几滴在手背上,温热的。还好,不算烫。

沈月娘整个人僵住了,脸色白得像纸,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,是那种认命般的恐惧。

她大概以为我要把整碗药扣她头上。我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放轻了些,但没松开。

她的手腕冰凉,还在细微地发抖。我抬起头,努力调动面部肌肉,

可亲的表情——天知道这具惯于刻薄阴沉的脸做这个表情有多难——直直看进她惶恐的眼底,

压低声音,一字一顿,确保她能听清:“月娘,听我说。”她睫毛剧烈地颤抖着。

“从今天起,离周文柏那个晦气玩意儿远点!”沈月娘:“……?”她眼睛里的水汽凝住了,

变成纯粹的茫然和难以置信,仿佛听不懂人话。我继续输出,语速加快:“男人靠得住,

母猪能上树!尤其这种心里装着别的女人、拎不清的渣滓,沾上就倒八辈子血霉!

咱们不跟他玩了!”沈月娘的嘴巴微微张开,苍白的面孔上,茫然加深,

甚至有一丝“婆婆是不是病糊涂了开始说胡话”的惊疑。我趁热打铁,紧紧攥着她的手,

把“搞钱”两个字咬得铿锵有力:“娘带你,咱们自己搞钱!挣大把的银子,

想吃什么吃什么,想穿什么穿什么,把这破侯府后院当个屁放了!怎么样?”沉默。

死一般的沉默。只有窗外隐约传来几声鸟叫。沈月娘呆呆地看着我,

又低头看看被我攥住的手腕,再抬头看看我的脸,

试图从我脸上找出任何一丝戏弄、嘲讽、或者更深阴谋的痕迹。

但她只看到了一双因为激动(和头疼)而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,

还有那副强行和蔼却略显扭曲的笑容。过了足足有半分钟,或者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
她极轻、极轻地,眨了眨眼。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未落的湿意。“……母、母亲?

”声音飘忽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您……您方才说……搞、搞什么?”“搞钱!

”我斩钉截铁,把药碗往旁边小几上一顿,空出来的手豪迈地一挥,“开店!做生意!

当老板娘!财富自由!懂?”沈月娘不懂。但她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被换了魂的婆婆,

那股子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恐惧,慢慢开始松动、瓦解,
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、近乎荒谬的恍惚。婆婆……要带她……搞钱?

离开……文柏……夫君?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。一个光怪陆离,

完全不合逻辑的噩梦……或者,美梦?我的穿越生活,开局就是困难模式。原主王氏,

在侯府的地位其实挺尴尬。她是续弦,娘家不显,自己肚子也不争气,只生了个女儿,

还早夭了。侯爷对她也就是面子情,早就不来她房里。她所有的精神寄托和权力欲望,

都倾注在“管教”庶子周文柏和他媳妇沈月娘身上。

尤其在发现周文柏偷偷养了个叫柳飘飘的外室之后,

这种变态的控制欲和折磨欲更是达到了巅峰——她折磨不了儿子,就变着法儿折磨沈月娘。

所以,我醒来后对沈月娘那番“离渣男远点跟我搞钱”的宣言,别说沈月娘懵,

整个梧桐苑(我住的院子)的下人都懵了。大丫鬟秋蓉,原主的心腹,

一脸忧心忡忡:“夫人,您是不是……身子还不爽利?要不要再请大夫瞧瞧?

”眼神里写满了“夫人疯了怎么办”。我摆摆手,没力气解释。当务之急,

是取得沈月娘的初步信任,并解决一个很现实的问题:启动资金。原主的私房钱……呵呵,

别说,还真有点。这王氏抠门又贪财,这些年克扣月例、收点小贿赂,攒了不少体己,

都藏在她床底下的暗格里。数目对于侯府夫人来说不算多,但对于开个小铺子,绝对够了。

但我不能直接拿出来。太突兀,也容易引人怀疑。我得让沈月娘看到“搞钱”的可行性,

让她自己产生兴趣。突破口,选在了“吃”上。原著里提过一嘴,沈月娘酷爱甜食,

但王氏以“保持身材、莫要贪嘴”为由,从不让她多吃,偶尔赏些点心,也是最次等的。

这是精神虐待的一部分。几天后的一个下午,我借口“病中胃口不佳,想些新鲜吃食”,

带着秋蓉,直接杀到了侯府的大厨房。管厨房的刘娘子是个胖墩墩的妇人,见到我,

脸都笑僵了,眼里却藏着警惕和不耐。以前王氏没少来厨房挑刺找茬。我没理会她,

眼睛在厨房里逡巡。面粉、鸡蛋、牛奶(古代叫牛乳,

富贵人家才用)、砂糖……基础材料都有。没有烤箱,但有烤炉,用来烤饼的。“秋蓉,

记一下。”我清了清嗓子,“面粉,过细筛。鸡蛋,只要蛋黄。牛乳要新鲜的,砂糖多拿些。

再找点……嗯,找点酥油来。”刘娘子忍不住开口:“夫人,

您这是要……”“做个新鲜点心。”我笑眯眯,“怎么,我这梧桐苑的小厨房开不了火,

用用大厨房的东西,还得跟你报备菜谱?”刘娘子脸色一变,连连躬身:“不敢不敢,

夫人随意,随意。”材料备齐,我把闲杂人等都清了出去,

只留下秋蓉和两个看起来还算机灵老实的小丫鬟打下手。沈月娘被我派人“请”了过来,

坐在厨房外间的小杌子上,依旧局促不安。我开始指挥。蛋黄加糖,搅打。牛奶微微加热,

慢慢倒入蛋黄液,一边倒一边搅。筛入一点点面粉增加稠度。没有香草精,

我让人找来了少许桂花糖浆代替。最后,融化的酥油加入,搅拌均匀。过滤两遍,

得到细腻的蛋奶液。关键一步:蛋挞皮。没有现成的酥皮,时间也来不及做复杂的起酥。

我用了最简单的方法——用面粉、酥油、一点点糖和成类似饼干底的面团,

捏在小号的浅陶碗里,做成简陋的挞皮。蛋奶液倒入挞皮,八分满。烤炉已经用柴火烧热,

我小心地把陶碗放进去,放在炭火上方,利用余热烘烤。没有温度计,全靠经验和感觉。

沈月娘从一开始的茫然,到看我熟练(假装)操作时的惊讶,

再到蛋奶液混合的香甜气味飘出来时的微微出神,最后,

当烤炉里传出越发浓郁的、混合了奶香、蛋香和焦糖气息的奇妙味道时,

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,悄悄咽了咽口水。那是一种她从未闻过的甜香,

温暖、丰腴、直往人心里钻。大约两刻钟后,我用厚布垫着,小心地取出了那几个陶碗。

金***的表面,点缀着因为高温而自然形成的焦糖斑点,微微鼓起,看起来就酥脆。

蛋奶部分凝固成漂亮的淡***,颤巍巍的。“来,尝尝。”我挑了一个烤得最成功的,

用小木勺挖出一块,递到沈月娘面前。她受宠若惊,连连摆手:“母亲,

这……这不合规矩……”“在我这儿,这就是规矩。”我把勺子又往前递了递,“尝尝看,

好不好吃。”她迟疑着,终于接过勺子,极小口地抿了一点。然后,她整个人顿住了。

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是猝不及防被星光撞了满怀。

那点小心翼翼、常年笼罩在她眉宇间的愁苦和畏惧,被这口香甜柔滑、入口即化的新奇点心,

冲击得散开了一瞬。她又挖了一勺,送进嘴里,这次动作快了些,细细品味着,

脸颊甚至微微鼓起了一点。“……好甜。”她低声说,

语气里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惊喜和不可思议,“好滑……还有股……桂花香?

外面是酥的……”成了。我笑了,自己也尝了一口。嗯,虽然挞皮简陋,

甜度可能因为糖的质量不够均匀,但整体味道对了七八成。

对于吃惯了传统中式点心的古人来说,绝对是降维打击。“这叫‘蛋挞’。”我宣布,

“你觉得,如果拿出去卖,会有人买吗?”沈月娘正沉浸在蛋挞的美味中,闻言,

猛地抬起头,勺子停在嘴边,脸上还沾着一点碎屑。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看看手里的蛋挞,

又看看我,那种恍惚感又来了,但这次,里面掺杂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光。“……卖?

”她重复着这个字,似乎很难把它和手中这精致可爱的点心联系起来。“对,卖钱。

”我点点头,压低声音,“月娘,这府里,指望不上。男人,更指望不上。我们能靠的,

只有自己。这蛋挞,就是第一步。你愿不愿意,跟我一起试试?”沈月娘握着勺子的手指,

微微收紧。她垂下眼帘,看着金黄的蛋挞,又慢慢抬起来,看向我的眼睛。

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刻薄和冰冷,只有一种她看不懂的、灼热的期待和……真诚?许久,

她极轻、极轻地点了下头。声音细弱,却清晰:“儿媳……愿意。”婆媳创业小分队,

就此秘密成立。成员:我(王·穿越·恶婆婆·氏),

沈月娘(周·受气包·前儿媳·现合伙人·月娘)。核心目标:搞钱,实现经济独立,

远离侯府泥潭。现阶段任务:以蛋挞为拳头产品,打开市场,积累第一桶金。

困难一堆:没店铺,没伙计,不能动用侯府明显资源(免得被周文柏或者侯爷发现掐断),

甚至不能大规模在府里**(香味和动静瞒不住)。最重要的是,沈月娘虽然点了头,

但长期受压迫形成的怯懦不是一天能消除的,她需要一步步建立信心。

我们先从改良和稳定蛋挞配方开始。

我负责提供思路和大致方向(感谢现代社会的信息爆炸和美食视频),

沈月娘居然在厨艺上颇有天赋,心细手巧,负责具体操作和记录。

我们借口“夫人病中需静养,少夫人需在旁伺候”,把梧桐苑守得铁桶一般,

实际在角落里辟出个小工作间。鸡蛋、面粉、糖的配比,烤制的火候和时间,

沈月娘拿着小本子(我教的简易表格)记得一丝不苟。尝试加入不同口味的糖浆,

桂花、玫瑰、甚至试着熬了点焦糖淋面。简易挞皮也试验了不同酥油和面粉的比例,

力求更酥脆。每次试验品出炉,就是我们俩最放松的时刻。分食一只蛋挞,喝着清茶,

小声讨论着优缺点。沈月娘的话渐渐多了起来,虽然声音还是不大,但眼睛里有了神采。

有一次她甚至主动提出:“母亲,我觉得上次那个火候再短一分,中间或许会更嫩些。

”我大力表扬:“说得对!下次试试!”她抿着嘴,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,像初融的雪。

产品问题初步解决,接下来是生产和销售。开店暂时别想。

我们选择走“高端定制”、“**供应”路线。

客户目标:侯府后院那些同样寂寞、有钱、爱新鲜的各房姨娘、**,

以及……通过秋蓉悄悄递话,

联系上的、与原主王氏有点远房亲戚关系、嫁到西城一个富户的表姐的女儿,

算是我们的第一个“**商”。第一次“交易”是在一个傍晚。

我让秋蓉提着个不起眼的食盒,里面装着精心包装好的六只蛋挞(用了好看的油纸和细绳),

悄悄去了那位表外甥女家。理由是“夫人病中惦念亲戚,特送些自己琢磨的小点心”。

忐忑地等了一晚。第二天中午,秋蓉带回一个沉甸甸的小荷包,

还有那位表外甥女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口信:“点心惊为天人!家中女眷争相询问何处可买!

愿出高价预订!”荷包里是十两雪花银。订金。沈月娘捧着那锭银子,手都在抖。不是害怕,

是激动。她抬头看我,眼睛亮得惊人:“母、母亲……真的……卖出去了?”“卖出去了。

”我接过银子,掂了掂,心里也落下一块石头,“而且,供不应求。月娘,

我们成功了第一步。”有了第一笔进账和良好反馈,我们胆子大了些。

沈月娘负责在家指挥可信的小丫鬟进行小批量**(严格控制数量和香味扩散),

我则通过秋蓉和那个表外甥女,小心翼翼地拓展客户网络。只接熟客推荐,严格控制产量,

营造神秘感和稀缺性。蛋挞的名声,像滴入水面的油,悄无声息地在一小撮富家女眷中漾开。

它有了个雅号——“黄金酥酪”。价格不菲,但订单依然慢慢增加。

沈月娘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。她腰杆挺直了些,来梧桐苑时脚步不再虚浮,

眼中常有的惊惧被一种忙碌的专注取代。数银子、记订单、研究新口味时,

她会不自觉地抿起嘴唇,神情认真。偶尔,我能捕捉到她对着账本时,

嘴角那一闪而过的、极淡的弧度。那是一个人在创造价值、看到成果时,

自然会流露出的光彩。当然,侯府并非净土。周文柏偶尔会回来,对沈月娘依旧冷淡敷衍,

甚至带着不耐。沈月娘现在见他,虽仍恭敬,但那份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哀怨几乎不见了,

行礼问安后便寻借口退下,多一秒都不愿停留。周文柏似乎有些诧异她的改变,但并未深究,

他的心思全在他的白月光外室柳飘飘身上。柳飘飘那边,据秋蓉打听来的消息,

似乎听到了些“黄金酥酪”的风声,很是不屑,认为不过是些“奇技***巧,上不得台面”,

还撺掇周文柏给沈月娘立规矩,别整天“不务正业”。周文柏大概提了一嘴,

被沈月娘以“伺候母亲汤药”为由挡了回去。他现在也不太敢明着违逆我,毕竟我“病”着,

又是嫡母。日子在一种隐秘的、充满希望(和铜钱味)的节奏中滑过。

我们的荷包渐渐鼓了起来。我和沈月娘的关系,也从最初的塑料婆媳,

变成了有点诡异的“***战友”。我们共享秘密,分享赚到每一笔小钱的快乐,

讨论下一步是增加蛋挞产量,还是开发新品(我提到了“奶茶”和“蛋糕”的概念,

沈月娘听得两眼放光)。直到那天下午。

我和沈月娘正在小工作间里试验一种新想的“双皮奶”,

忽然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秋蓉刻意拔高的声音:“少爷!您怎么来了?夫人刚服了药歇下!

”周文柏来了?还直接闯内院?我和沈月娘对视一眼,迅速盖好手头的东西,

整理了一下衣衫,走了出去。周文柏果然站在正房门口,脸色不太好看,

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水红色衣裙、打扮得娇艳动人的女子。那女子眉眼含情,身段风流,

依偎在周文柏身边,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扫过我和沈月娘。柳飘飘。

她竟然敢登堂入室,来到梧桐苑。周文柏看到我和沈月娘一起出来,眉头皱得更紧,

尤其是看到沈月娘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、因为专注于某事而泛起的淡淡红晕,

以及衣着简便却整洁利落的模样,与他印象中那个苍白怯懦的妻子大相径庭。他压下不快,

草草行了个礼:“母亲。”然后转向沈月娘,语气带着责备,“大白天的,不在自己房里,

跑来母亲这里做什么?还这般模样?”沈月娘垂首,没说话。但我感觉到她站在我身侧,

身体不再像以前那样瑟缩。柳飘飘则娇滴滴地开口,话是对周文柏说,

眼睛却瞟着我:“柏郎,看来姐姐在母亲这里伺候得甚是尽心呢。只是……这院子里,

怎么好像有股子奇怪的甜腻味道?莫不是……在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她意有所指,

显然听到了些风声,特来挑衅,顺便踩沈月娘一脚。周文柏闻言,吸了吸鼻子,

果然闻到空气中残留的、一丝极其淡的奶香和焦糖气。他脸色一沉,

看向沈月娘的目光带了厌恶:“你又折腾什么?好好的侯府少夫人不做,

学那些厨娘下人鼓捣吃食?简直丢人现眼!”若是从前,沈月娘怕是早已吓得跪倒在地,

泪流满面。但此刻,她只是抬起头,平静地看了周文柏一眼,然后,往我身边靠了半步。

我拍了拍她的手,示意她别怕。然后,我上前一步,挡在了沈月娘身前。我抬起眼,

目光先在柳飘飘那故作天真的脸上扫过,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,看得她笑容一僵,

下意识往周文柏身后缩了缩。然后,我看向周文柏,

这个原著里害死“我”也辜负了沈月娘的便宜儿子。我开口,声音不高,却足够清晰,

带着一种他从未在我这里听过的、冰冷而极具压迫感的味道:“我当是谁,这么大阵仗,

闯我梧桐苑的内室。”“周文柏,谁给你的胆子,带着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

来我这儿大呼小叫,指责我的客人?”周文柏愣住了,

似乎没反应过来“我的客人”指的是谁。柳飘飘脸色变了变,

委屈地拽周文柏的袖子:“柏郎,夫人她……”我不给她说完的机会,

目光钉子一样扎在周文柏脸上:“还有,我院子里弄什么,轮得到你过问?

”“沈月娘在这里,是帮我处理正经事。至于你——”我顿了顿,

从袖袋里(实际上是从旁边秋蓉及时递过来的小匣子里)抽出一张薄薄的纸,抖开。

那是我们最新一笔、也是数额最大的订单凭据,上面有某位侍郎夫人的私印。

我把纸轻轻拍在旁边的石桌上。“看见了吗?这是生意。真金白银的生意。

”“沈月娘现在是我最重要的合伙人。她创造的价值,

比你那点微薄俸禄和你从侯府账上支取的银子,加起来都多!”周文柏的脸,

一瞬间涨得通红,又迅速褪成苍白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又看看那张纸,

再看看我身后神色平静、甚至微微抬着下巴的沈月娘。柳飘飘也傻眼了,看着那张纸,

又看看我,似乎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。我慢条斯理地收回凭据,重新叠好,放回袖中。

然后,抬手指向院门,对着周文柏和他身边那脸色青白交加的女人,下了逐客令:“现在,

带着你的心上人,从我的地方,滚出去。”“以后没事,少来碍眼。

”“再敢对我的合伙***呼小叫、横加指责——”我勾起嘴角,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。

“别怪我这个当母亲的,教你重新学学,什么叫规矩。”梧桐苑的门,“哐当”一声,

在周文柏和柳飘飘身后重重合上。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

还有我,以及身后沈月娘略显急促的呼吸。我转过身。沈月娘还保持着微微抬着下巴的姿势,

脸颊因为方才的激动(或许是愤怒?)染上一层薄红,眼睛亮得灼人。但那股强撑的气势,

在院门关上的瞬间,似乎随着那声闷响,泄掉了一些。她看着我,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

却又没发出声音,眼神里交织着快意、后怕,以及一丝茫然。秋蓉快步走上来,

脸上也带着兴奋的红光,低声道:“夫人,您刚才……太厉害了!”她偷眼瞄了瞄沈月娘,

又补充,“少夫人也……很镇定。”我摆摆手,没接话。刚才那一下是爽了,但后续的麻烦,

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会少。周文柏是个极度要面子又自私的人,今天在我这儿,

尤其是在柳飘飘面前,被下了这么大脸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侯爷那边,

恐怕也很快会得到风声。“月娘,”我走到石桌旁坐下,示意她也坐,“怕吗?

”沈月娘依言坐下,双手交叠放在膝上,指尖还有些发白。她沉默了片刻,

轻轻摇头:“方才……不怕。现在……有一点。”她顿了顿,抬头看我,眼神清澈,

“但母亲,我不后悔。”这话说得实在。我笑了笑:“后悔也没用,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
今天这事儿,算是把矛盾挑明了。接下来,周文柏多半会去侯爷那儿告状,

柳飘飘也不会消停。咱们的‘黄金酥酪’,怕是藏不住了。

”沈月娘眉头微蹙:“那……我们的生意?”“生意照做。”我斩钉截铁,“不仅要做,

还要做大。不过,策略得变一变。”“蛋挞的方子,说难不难,一旦有人刻意琢磨,

未必仿不出来。咱们不能只靠这一样。”我敲了敲石桌,

“之前跟你提过的‘奶茶’和‘蛋糕’,得加快弄出来。尤其是奶茶,**相对简单,

原料也易得,可以走量。”沈月娘眼睛一亮,

随即又有些担忧:“可侯爷若是不允……”“他不允,是因为觉得我们小打小闹,不成体统,

甚至丢侯府的脸。”我哼了一声,“但如果,我们把这‘不成体统’的生意,做得风生水起,

甚至能帮他解决点实际麻烦呢?”沈月娘不解。我压低声音:“侯府这几年,外头看着光鲜,

内里怕是早就不如从前了。田庄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,铺子的生意也被新兴的商号挤兑。

侯爷要维持体面,各处打点,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。他难道不愁?”“咱们这生意,

若是能做到缴上一笔可观的‘孝敬’,或者,关键时刻能帮他应个急……”我点到为止。

沈月娘倒吸一口凉气,旋即陷入沉思。她是个聪明人,一点就透。以前是没往这方面想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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